砂锅碴条【谢绝催更，违者拉黑】

【沉戬】舅舅，你快别演了（25）

假如某天沉香开了个挂，能通过一种奇怪的方式看到其他人的心理活动　　

沉香：我除了配合我舅还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疲惫的微笑.jpg）

　

*本章此挂已下线

*本章还是略长，7k。我总算赶在下周之前把这个故事完结了，恭喜我自己！🌹🌹🌹

两人离开刘家村，沉香挽上杨戬的胳膊，问道：“舅舅，我们去哪里啊？”

杨戬沉吟片刻，道：“我想回灌江口，行吗？”

“没问题！”沉香贴在他身上，“只要跟您在一起，我去哪里都行。”

“好孩子。”杨戬笑弯了眼睛，摸摸他的头发。这个动作让沉香默了一瞬——所以目前在他舅舅眼里他还是个孩子对吗？

两位神仙的脚程自然快得不可思议，这次杨戬带着沉香使了个近似遁地与缩地成寸结合的法术，瞬息之后两人就进了灌江口地界。

沉香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道：“舅舅，我们还是住在您之前的庙里吗？”

杨戬忍俊不禁：“带你住二郎庙也太欺负你了。”

唉，这怎么能叫欺负呢？庙也很好的嘛。沉香正想反驳他，已被杨戬带进了一个热闹的小镇子里。鉴于周围人来人往的，沉香谨慎地放开了杨戬的胳膊，一本正经挨着他走，做出一副陪自家舅舅上街的乖巧外甥模样。

两人走到镇子边缘一处较为偏僻的街角，杨戬伸手在空中点了点，一座小院子凭空显露出来。沉香看得睁大了眼睛，被杨戬拉进去的时候还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杨戬截住了他未问出口的疑问：“这里是我曾经在下界建的住处，没别人知道，平时用结界罩着。”

闻言，沉香乐了：“又一个躲清闲的地方？”

杨戬挑眉，但笑不语。

沉香很快发现一个亮点：“没别人知道？”

“嗯，”杨戬点头，不过很快更正道，“呃……不对，哮天犬也知道。”

说哮天犬，哮天犬到，院外突兀地响起这条傻狗激动的叫声：“主人！！！”一道黑影“嗖”地蹿过来，沉香十分配合地闪开，让哮天犬扑过来与自己的主人重逢。

杨戬抬手制止了他的冲势，撸了两把他的头毛，问道：“你怎么来了？”

“主人下界不带着我，我就只好自己找过来了！”哮天犬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戬，“主人……”

杨戬犹豫片刻，偏头看向沉香。沉香被他看得一愣，迅速会意：“您说了算！”杨戬看上去松了口气，又撸了两下哮天犬。哮天犬转向沉香：“沉香，你也在这里啊！”

嗯……这话说的，以后我恐怕会长住这里了，沉香心道，面上露出一个微笑：“是，好久不见啊，哮天犬。”

哮天犬皱起眉，挣开杨戬的手凑上来围着沉香闻了半天，又绕回杨戬身边拼命吸鼻子。

“你做什么？”杨戬被他弄得好笑，问道。

“主人，”哮天犬奇怪道，“刚刚我就觉得不对劲，您身上怎么带着沉香的味道啊？而且是从里到外？”

这句话直接让杨戬红了脸，沉香忙道：“昨天舅舅在我家住的，房间不够睡在我屋里了，沾染我的味道很正常啊！”

哮天犬将信将疑，沉香赶紧用做饭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并答应给他烤一整只鸡。听到这个要求，沉香思忖这哮天犬怕不是在报复当年他和敖春他们用鸡腿整他的事。

就这样，三人在这个小院子里安顿下来。哮天犬不是白跑下来玩的，他给杨戬带来了需要整理的新天条。很明显，杨戬这短得可怜的躲清闲生活结束了。

本来沉香想帮杨戬做点什么，刚开始杨戬欣然接受，让他帮自己誊抄新旧天条，以便于一条条进行比对。可惜，沉香刚写了两行字，笔就被杨戬打掉了。他舅舅瞪着他写出来的东西，震惊道：“你这字实在……太难看了！”

眼看着杨戬的表情逐渐严肃，沉香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以后两人的日常就变成了杨戬伏案处理自己的工作，沉香在旁边苦哈哈地练字。

唉，字写得不够好都帮不上我老婆的忙了，沉香在心里悲叹道。

待他又写完一张字帖，忍不住抬头看向自己舅舅，正看到杨戬放下笔揉额头。见状，沉香立马凑过去帮他捏肩揉胳膊，还叫来一直在门外打转的哮天犬去泡了壶热茶，端进来给他倒好，然后趴在桌前笑盈盈地看他。

许是这一连串的举动太过殷勤，杨戬的眉毛越挑越高，接过沉香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沉香，说实话，有时候我总觉得家里不止有一条狗。”

家里的狗？不是只有哮天犬吗……沉香反应过来，道：“好啊！你骂谁呢？！”

知道自家舅舅在开玩笑，但沉香还是佯作恼怒状站起来要转身出去。杨戬拽住他的腕子，柔声哄道：“舅舅说错话了，别生气，好不好？”看沉香还是撅着嘴，杨戬拉过他的手䦜亲䦜了一下指尖，抬眼朝着他眨了眨。

这是在对我抛䦜媚䦜眼吧？是的吧？是的吧！沉香美得心里直冒泡泡，顺着杨戬的力道坐下，被自己舅舅抱进怀里。

随着新天条的整理工作逐渐推进，在杨戬的许可下，哮天犬把梅山兄弟也带来这间小院子，几人有时会聚在一起细细研究新天规的各项细节。

很好，这里即将变成真君神殿下界分殿，沉香心道。不过杨戬还是把大多数时间留给了沉香，时时留意是否冷落了他。

与此同时，沉香觉得哮天犬隐约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毕竟日日相处，哪可能看不出点端倪，何况杨戬就算没明说，也完全不曾有隐瞒这傻狗的意思。哮天犬刚来那阵子简直是杨戬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貌似是被主人险些魂飞魄散的重伤吓到了，就连晚上都企图往杨戬房里钻，被杨戬赶了好几次才改掉这个习惯。不能进屋，哮天犬又守在杨戬房门前打转，跟清晨从自家舅舅房里出去做早饭的沉香打了好几回照面。从那往后哮天犬似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在沉香和杨戬两人独处的时候再没往他们眼前凑过，可谓有眼色得令人心疼。

这种惬意的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年头，期间沉香和杨戬也经常回刘家村探望三圣母和刘彦昌。

三圣母见到两人时神色如常，仍能拉着两人的手嘘寒问暖，絮絮叨叨一些家长里短。可惜刘彦昌就不行了，他在杨戬面前虽然故作镇定，可是混乱的称呼体现了他乱成麻线团的内心。沉香眼睁睁看着他爹起先尝试称呼杨戬“二哥”，中间似乎还差点脱口叫出一声“媳妇”，幸亏即时改成“兄长”，惹得沉香暗暗替他爹捏了一把汗。

还好这几个叫法都被杨戬锋利的眼刀截断了，最后刘彦昌放弃了挣扎，中规中矩称呼杨戬作“内兄”，杨戬这才满意地收回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可以的，我本来以为我即将面对人生最大的难题——公媳矛盾，没想到这就样被我老婆解决了。我老婆还真是什么情况都不吃亏，沉香看得几乎都要怜爱自己瑟瑟发抖的老父亲了。为了照顾一下自己爹脆弱的心脏，沉香和杨戬每次回去都是只留几天就走。

在下界的第六年里，杨戬等人整理新天条的工作渐入尾声。由于这些工作沉香不好贸然插手，于是在杨戬与手下商讨的时候，沉香时常会出去转转，顺便拜访一些老朋友。

他去过峨眉山、净坛庙以及翠云山看望孙悟空、猪八戒和牛魔王，他的两位师父还是老样子，见到他都很高兴。牛魔王总算收了心，一直陪铁扇公主住在芭蕉洞里，见父母无事，红孩儿前不久放心地回了观音菩萨身边。除此之外，沉香还特地跑了一趟昆仑山的雪窟，把开天神斧交还给昆仑山神——毕竟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在沉香这些朋友中，变化最大的当属哪吒和敖春。哪吒竟也隐隐有了动凡心的苗头，常常往杭州一带溜达，沉香几度去找他，都能撞上他和一个灵动可爱的圆脸姑娘相谈甚欢。敖春却没哪吒那么幸运，他与丁香成了亲，但是两人既没举办盛大的婚宴也没通知任何人，因为丁香的健康状况实在不乐观，经不起任何折腾。

这段时间敖春上天入地给丁香找各种天材地宝调理身体，一次沉香出门时正好碰上他，得知这些也只能偷偷叹气。但是叹气归叹气，沉香绝不会傻到出手帮忙，毕竟他现在打心眼里对丁香这姑娘没什么好感。

辞别敖春，沉香走在回家的路上，情不自禁怀念起曾经与小玉和敖春三人一起同行的日子，回想起那个单纯的小狐狸。又想起杨戬说过，既入轮回便再难寻到，他想再见小玉一面怕是非常困难了。

待沉香收回思绪，突然看到旁边巷子里蜷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小身影，被初冬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在费力地啃咬。

这座小镇位于灌江口，在二郎真君的庇佑下常年风调雨顺，百姓生活富庶，温饱压根不是问题，以至于这是沉香第一次在路上看到衣不蔽体、吃不饱饭的人，更别说还是个孩子。

他走上前蹲下，这孩子看到他吓了一跳，又往墙角缩了缩。沉香仔细瞧过去，这是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因为惊恐睁得圆圆的，看着他不敢说话。这张带着几分熟悉的脸让沉香僵在原地，凭着某种直觉喃喃道：“……小玉？”

小姑娘放下手里冷硬的半个馒头，嗫嚅道：“哥哥，你认识我？”

再次见到本以为无缘得见的故人，还是这种悲惨情态，沉香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看他神色不太对，小姑娘还试图安慰他：“哥哥，你怎么了？你要是实在饿得难受，我把馍给你吃……”

沉香没接她的话，伸手给她变出一身厚衣服，领小姑娘在街边食肆里吃了顿饱饭。很快小姑娘对他的称呼从哥哥变成神仙哥哥，又在沉香的要求下变回哥哥。

听完小姑娘的叙述，沉香得知她老家遭了灾，被父母卖掉换钱，所幸半路上成功跑出来了。沉香有点无奈，心道先是上辈子差点被卖进青楼，然后是这辈子又被卖给人牙子，小玉还真是不容易。

“小玉，你想回家吗？”沉香问她。

小姑娘摇摇头：“我不敢回去了。”

“你还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

小姑娘又摇摇头。

“那你跟我来吧。”沉香道，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看小姑娘乖巧的模样，沉香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小狐狸还是那么好骗。

进了院子，哮天犬迎上来：“沉香，你回来了！”看到这个小姑娘，哮天犬惊讶道：“这个孩子是……？”他耸了耸鼻子，大惊：“小狐狸？！”

沉香点点头，把小姑娘交给哮天犬：“你帮我带她一会儿，我去跟我舅舅商量一下。”

进了屋，杨戬正把桌子上的东西拢起来，见他进来，笑道：“你这次又去哪儿了？”

“舅舅，”沉香咬了咬嘴唇，踌躇道，“我想跟您说个事。”

看他这样，杨戬起身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怎么了，沉香？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碰到小玉了，她现在状态不太好，我想……能让她留在这里吗？”沉香觑着杨戬的神色，立刻补道，“您要是不愿接受千万别勉强，我去找个好人家把她安顿下来，我都听您的。”

“小狐狸？你碰到她了？”杨戬似乎是万分惊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是，在院子里。”沉香答道。

杨戬转头看到院子里正缩在地上观察哮天犬的小姑娘，额中天眼顿开，一道柔和的银芒笼住她，片刻后银芒散去。

“……还真是。”杨戬怔怔道。

沉香一言不发，安静地等他的决定。杨戬瞧他一眼，淡淡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接受的？左右不过多一副碗筷的事。”

呜呜呜呜我老婆还是这么好心，这么善良！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戬温和地对窝在桌边的小姑娘说：“小玉，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小玉拘束地拨弄着筷子，小心翼翼地问：“我该叫您什么？”

杨戬迟疑少顷，道：“你随意，想叫什么叫什么。”

小玉想了半晌，忽然蹦出一句：“娘亲！”

旁边的沉香被嘴里的米饭呛住了，一时不敢抬头看自己舅舅的脸色，转头发现身边的哮天犬也是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沉默了几息，杨戬道：“娘亲是称呼女性的，我是男性，你不能叫我娘亲。”

小玉不服气地嘟囔：“可是您比我以前的娘亲好看多了。”

小玉你快闭嘴，别说了啊啊啊！沉香埋下头使劲掐自己大腿，力求别笑出声来。

杨戬劝了半天，小玉总算不情不愿地改口叫他“阿爹。”

从此家中又多了个成员，四人在这个小院子里开始了安安稳稳的生活……安稳是不可能安稳的，小玉和几人混熟并知道大家都是神仙之后，鸡飞狗跳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也许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都精力充沛，小玉几乎三天两头就能搞点事出来。不是和化为原型的哮天犬玩耍时不小心揪掉了他头顶一撮狗毛，引得这傻狗哭哭啼啼跑去找杨戬告状；就是爬到院里树上摘桃子想拿去给沉香吃，然后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得亏沉香眼疾手快用法力接住了她；再就是试图给杨戬做饭结果点燃了灶台，若非杨戬反应及时引水灭了火，估计小玉都够呛能囫囵个儿被他从厨房里抱出来。

沉香对此头疼不已，偏偏还训不得。大概是因为小玉每次闯完祸都会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作出一脸无辜状，而小姑娘这副模样又实在讨杨戬喜欢。最近他舅舅的口头禅已经变成了：“小姑娘活泼点也挺好的。再说了，小玉这么懂事，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直接导致小玉越来越爱黏着他，杨戬迅速超越沉香荣升为小姑娘心里最喜欢的人。

好家伙，重女轻男啊舅舅！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宠我呢？！你要是能对我说一句“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该有多好……咳咳，打住打住。

沉香无可奈何，但是自己老婆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由着他呗。毕竟，沉香人生的第一准则就是倾听、赞同、支持且力行杨戬的一切决定。

为了消耗小姑娘过于旺盛的精力，沉香给哮天犬分派了看孩子的任务，让他每天陪小玉出去逛逛。

这天小玉在外面跑到下午才回来，发绳都掉了，头发散了一半。虽说小姑娘这个年纪不需要把头发簪起来，但是披头散发的总归不利落。沉香在院子里刚好看见，招手把她叫到自己身边：“小玉，别光顾着玩，把头发梳一梳。”

小玉拿出发带和梳子撒娇道：“哥哥给我梳。”沉香汗颜了：我不会梳女孩子的头发啊！我看小狐狸你这是故意难为我。

顶着小玉期待的眼神，沉香只好接过发带给她简单地扎了两个辫子。梳完之后，沉香怎么看小玉怎么别扭，不得不羞愧地意识到自己弄的这个发型拉低了小玉的颜值。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杨戬从房里出来了，见状好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沉香即刻求助地看向他：呜呜呜老婆快来帮帮我！

……嗯，我老婆不愧是我老婆。沉香看着杨戬纤长的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给小玉梳成一个俏皮又不失可爱的发型，仔细一看头上还编了几排整齐的鱼骨辫。

小玉捧着铜镜欣赏了半天，喜笑颜开，大叫道：“谢谢阿爹！阿爹最好了！”说完扔下镜子扑过来使劲抱了杨戬一下，转身又跑去找哮天犬接着玩。

沉香注视着小玉精巧的头发，抬手摸摸自己潦草的马尾，心里默默地酸了。

看到沉香的动作，杨戬笑出了声，拉他进屋坐下，站在沉香身后拆了他的发带，摆弄起他的头发。最后杨戬把沉香头上编好的小辫子掖进发绳里，拿过桌边的玉冠为他束好，盯着沉香看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

“舅舅，你笑什么？”沉香站起来，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头上精致的发辫。

杨戬端详着他的脸，欣慰道：“一转眼，我们家沉香长这么大了。”

“舅舅！我早就不是小孩儿了，”沉香抗议道，“我已经是个男人了！”

这话令杨戬掐了一把他的脸蛋，笑道：“是啊，我家沉香不仅是男人，还是我的良人。”

……舅舅你再说一遍？！你怎么可以这么撩我！！！

沉香彻底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杨戬。杨戬弯了弯眼睛，凑过来捧住他的脸颊䦜吻䦜他。

既然舅舅都这么主动了，那他不给点回应可就真说不过去了。沉香挥手用法力拉好窗帘，在房里布了个结界，搂起杨戬滚䦜上䦜了䦜榻。

胡天胡地闹完，天已经快黑了。沉香帮杨戬穿好衣服，杨戬又重新给他梳好头，两人一起出了门。等在外面的小玉见他们出来，立即跑过来拉杨戬的手：“阿爹！今天镇上要放焰火，好热闹的！你和哥哥陪我去看好不好？”

沉香和杨戬对视一眼，自是没什么不同意的。但是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哮天犬明确表示不愿意再动了，果断接下做晚饭的任务。

晚上的焰火表演当真十分盛大。沉香听了一耳朵旁人的闲聊，懵懵懂懂地知道今天是某个大人物的生辰，所以大家纷纷放烟花以示庆祝。结束时，随着几声爆响，焰火在空中炸开组成无数簇巨大的金色绣球花，散落成漫天点点星光，博得一众喝彩。

看完烟花往回走的时候，沉香他们与几人擦肩而过，小玉回头看了一眼，高兴地招呼道：“阿玄哥哥！”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立马扭头，看清小玉之后，朝她跑过来。小玉给杨戬和沉香解释说：“阿玄哥哥最近搬来了我们家这条街，是我前几天认识的朋友，他还请我吃过糖葫芦。”

男孩子跑到近前先恭恭敬敬地向沉香和杨戬行了礼，然后开始跟小玉交谈，沉香便和杨戬一起驻足等两个孩子谈完。这时，对面传来一声温软的呼唤：“玄儿？”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红衣作妇人打扮的美貌女子走过来。

刹那间，沉香察觉他身边的杨戬浑身僵硬。怎么了？他担心地看过去，杨戬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女子，无声地张了张嘴，看口型依稀是个“娘”字。

娘？！！沉香猛然一惊，赶紧侧头认真打量这位年轻夫人。跟在她后面过来的是一个斯文俊秀的白衣男子，对两人拱了拱手，看了小玉一眼，笑道：“这就是小玉姑娘吧？这几天玄儿一直跟我们说他新交了个朋友，就住在街角。”

见杨戬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沉香忙道：“是啊，多谢玄郎对我家小玉的关照。”

“小公子客气了。”白衣男子笑道。蓦地，他注意到了站在沉香身边的杨戬，神色恍惚了一瞬，奇道：“这位郎君看着面善得很，是否以前与杨某相识？”

“我……我……”杨戬艰难地开口，语不成句，甚至还带了点哽咽。沉香连忙偷偷握住他的手，笑道：“好巧，您姓杨？我舅舅也姓杨，说不定几百年前是一家呢！”

闻言，旁边的女子亦笑道：“那倒真是有缘了，我也觉得两位看着格外亲切。恕我冒昧，以后我和夫君可否登门拜访杨公子？”

“那是……自然……”杨戬勉强接道。

“好，一言为定。今日不多叨扰，我和华娘先告辞了。”白衣男子言笑晏晏地对杨戬行了个礼，带着自己的妻儿慢慢走远。

杨家夫妻已经离开了许久，杨戬仍然痴痴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沉香凑上去捏捏他的手指安慰道：“舅舅，来日方长，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

杨戬无意识地点点头，不应声。没办法，沉香挪到一边蹲下身跟小玉说悄悄话：“小玉，你饿不饿？想不想回家吃饭？”

小姑娘皱起鼻子，嫌弃道：“今天晚饭是哮天犬叔叔做，他做饭能弄熟就不错了，肯定不好吃！”

沉香被她逗乐了，道：“如果回去你觉得不好吃，我给你做烤鸡，怎么样？”

“好哦！”小玉小小地欢呼了一声，眼巴巴地看他。

“那你去跟阿爹说，就说你饿了，想回家吃饭，让他别发呆了。”沉香揉揉她的头发。

小玉马上啪嗒啪嗒跑过去，拽了拽杨戬的衣角。杨戬这才浑身一惊，低下头去，看到仰着脸的小姑娘，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小玉？”

“阿爹，抱！”小玉张开双臂。

杨戬顺从地俯身把她抱进怀里，小玉贴在他耳边道：“阿爹，我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抱歉，让你久等了。”杨戬愧疚道，转头看向沉香。

此刻杨戬温柔地搂着小玉，一张俊脸上尽是柔和之色，他怀中的小姑娘坐在他臂弯里满面雀跃。沉香看着他们忍不住笑了，他向杨戬伸出手，道：“舅舅，回家吧？”

杨戬也勾唇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伸手握住了他，温声道：“好，我们回家。”

—END—

　

好啦，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万分感谢这段时间家人们的陪伴与支持，深鞠躬！

给大家比一个大大的心！❤️❤️❤️